中国国家艺术网讯(肖东升 袁艳 报道)全面展示七十余年绘画创作历程和艺术成就的“志在千里——韦江凡作品展”,日前在北京画院美术馆落下帷幕。记录此次展览的大型文献性画册和韦江凡艺术研讨会,也同步发行和举办。画展在美术界、评论界引起极大的震动和反响。许多观众不无感慨地说,过去只知道韦先生是享誉画坛的画坛大家,想不到他的绘画技艺如此全面而精深,艺术成就如此广泛而突出。观后令人震撼与敬佩。为本次画展,专门撰写前言和题写展标的中国美协副主席、北京画院院长王明明先生,因公务活动在身,未能前来现场祝贺,特意向展览发来热情洋溢的贺信,高度评价已年届九五高龄的韦江凡先生,在七十余年的创作生涯中,所取得的丰硕成果和对新中国美术事业的突出贡献;充分肯定和赞扬韦江凡先生为国家和广大社会观众所创造出的一大批具有鲜明时代特征和鼓舞人们积极向上的经典作品。
开幕式
韦江凡先生是我国现当代著名的中国画大家,又是徐悲鸿先生最为得意的弟子之一。从艺七十余年来,这还是老画家第一次举办个人画展。老人一生为人低调,谦虚谨慎,不事张扬,生命旅途虽有坎坷曲折,却始终没有放弃自己的理想与追求,孜孜不倦地埋头于艺术创造中。他早年做过中、小学美术教员,曾师从近现代著名画家赵望云先生。后在徐悲鸿先生的关怀、资助下,考入北平国立艺术专科学校国画系就读,并成为徐悲鸿先生的弟子,1948年毕业后,其留校任教,后又任教于中央美术学院和北京中国画院(现北京画院前身),曾任画院研究生进修班主任,后长期在北京画院从事专业美术创作。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北京画院国家一级美术师。
画展开幕式由北京画院副院长、美术馆馆长吴洪亮先生主持。出席开幕式和研讨会的嘉宾有,故宫博物院原院长郑欣淼;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中国美术馆原馆长杨力舟;徐悲鸿先生之子、中国人民大学徐悲鸿艺术学院院长徐庆平;北京画院执行院长、著名画家袁武;北京画院副院长、著名画家莫晓松;著名美术评论家、《美术》杂志主编尚辉;著名画家王培东、赵志田、王迎春、李魁正等;中国传记文学学会副会长、首都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李福顺;著名美术理论家、中国国家画院研究员赵力忠,中央美术学院教授袁宝林,人民美术出版社副编审刘龙庭,《中国美术》主编徐恩存;中国艺术研究院艺术家邓惠伯以及陕西作家老村等。年已九十四岁高龄、同是徐悲鸿弟子的中央美术学院教授、油画家戴泽老先生,也专程赶来参加这一盛会。韦江凡先生家乡代表、陕西省澄城县县长白泉朝,陕西省渭南市文化局副局长、渭南市博物馆馆长张泽等出席了开幕式。澄城县人民政府白泉朝县长代表家乡人民向老画家表示祝贺。韦江凡先生的女儿、首都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授、著名画家韦红燕女士,代表父亲和亲属,向嘉宾和各界观众,表示深深地敬意和感谢。
展览共分四部分,上下两层展厅,共展出韦江凡先生从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开始,到改革开放新时期前后长达七十余年的绘画精品80余幅。不仅有人们耳熟能详的画马力作;也有平日里不大为人所知的人物、山水、风景等等。涉猎极为广泛,有国画、壁画、水彩、彩墨、年画、素描、速写以及连环画作品。形式多样,精彩纷呈,蔚为大观。同时,还展出了一些以往难得一见,有着特殊意义和文献价值的珍贵作品。如徐悲鸿先生与韦江凡合写于上世纪四十年代的《猫石图》;李苦禅先生当年授课时,为韦江凡所画的课稿,被苦老之子、李燕教授誉为“神品”的大尺幅写意画《渔鹰图》;近代画坛巨匠齐白石老人,当年为韦江凡亲自奏刀的两枚田黄石印章,等等。
在展览的第一部分,人们欣赏到了韦江凡先生创作于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的写生人物、彩墨风景、水彩画、素描、速写等。这些作品充分展示了老画家扎实的造型功底和娴熟的写实能力,以及善于捕捉色彩微妙变化关系的精湛技艺。许多作品都是人们第一次看到。中国美术馆愿馆长、著名画家杨立舟先生,在观赏了老画家早中期的作品后,深有感触地说:“从韦老的艺术生涯来看,他画的素描、速写、水彩画、连环画、年画、水墨写意画,都是非常精彩的。其绘画功底与艺术表现力所达到的水平,相当之高,而且具有鲜明的时代精神和个性风格。反映了我国上世纪四十年代到五、六十年代艺术教育与绘画发展的概况,其贡献是不可埋没的。”中国美术家协会理论委员会主任、《美术》杂志主编、著名美术理论家尚辉说:“我们今天是怀着崇敬的心情,来观赏我们所尊敬的韦先生的创作和他所取得的艺术成就的。可以说,我们对韦先生既熟悉,又陌生。在一定意义上来说,是更加的陌生。所谓“陌生”,是我们大部分人没有看过他的作品的全貌,这固然是和谦逊的老人第一次举办个展有关系,但经过这么多年来,或者说是历史的原因,我们可能有很多历史的遮蔽和遗忘。韦江凡先生就是其中的一位。今天,能够通过这么一个展览和学术研讨会,来重新对历史进行一次审视与认知;对韦先生的艺术成就和价值,进行一次新的审视与认知;这也是对历史的一次公平、公正的认识,对韦老的一种公平、公正的认识,是非常有意义的。”他在分析和概括了韦江凡先生的创作历程和艺术成就后,还特别强调了某些作品对他的冲击与惊喜。他说:“今天的展览,让我们看到了韦先生更为精彩的一面——也就是他追随徐悲鸿先生多年,在素描研习和水彩训练上取得的成就。”他认为:“对于当时的那一代人来说,韦先生应该是在艺术水准之上的一位艺术家。”他特别提到了韦老的水彩画作品,指出:“大家都谈到他的水彩很精彩,精彩到什么程度呢?我最近参加了一个水彩画的学术研讨会,到今天又看到了韦先生的水彩画作品,感觉他是我们在梳理二十世纪水彩画历史时遗忘掉的一个人物。他超越同时代的一些水彩画家的一个重要地方,就是画的深入。造型那么精准,画的看上去又是那么轻松,在画的过程中,又有那么微妙的光色变化。所有这些从他的艺术语言上来讲,应该说达到的高度是非常精湛的。”著名的中国国家画院画家王迎春女士在谈到她的观感时,也颇为动情地说:“对于我来说,韦老是属于父辈的画家。我对于韦老来讲,也像尚辉先生说的那样,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他的名字,他的作品,一直是我们敬仰的。他画的马,你不用署名,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韦先生的手笔;而陌生呢,就在于除了画马以外,其他的作品几乎没有看见过。而今天看了展览之后,才发现四、五十年代,韦老的素描和写生画得那么好,也就是说,除了徐悲鸿先生之外,韦老的素描作品并不比当时一流画家差,非常之棒。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著名画家、中央民族大学美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李魁正先生也指出:“韦江凡先生的艺术功底非常深厚,特别是他的素描、水彩,非常精彩。我觉得他的素描功夫,在四十年代就已经确立了。包括他七十年代的素描和五十年代的素描,比如《自画像》、《读书》、《友人像》、《熟睡的孩子》等,看起来都是非常让人心动的。”著名美术评论家、人民美术出版社副编审刘龙庭先生也是感慨颇多。他说:“我跟韦先生不怎么熟悉,但今天看了展览,感到非常震撼。我同意王迎春女士说的,韦先生画的那些素描人物和速写,能达到我们国家最优秀画家,像吴作人、董希文、王式廓这个等级。”著名画家、中央美术学院教授袁宝林说:“我刚才感触特别深的,有这么一张,就是韦老创作的那副表现铁路工人生活的作品《检车工》。这张画画得多好啊!人们都说,韦江凡先生是画马大家,这不错;说韦江凡先生是画人物的大家,那也没有一点虚妄夸张的成份。”徐庆平先生也就这一感受,谈了自己的看法。他以韦江凡创作的反映毛泽东早期革命活动的大型主题性人物画作品《东方欲晓》为例,十分动情地说:“我觉得他那张主席像画得非常好。是博物馆级的作品。因为曾经有过那么一个时期,我们重新审视‘文革’中的一切的时候,就把那个时期好多画的很好的美术作品忽略掉了。这张表现毛泽东早年革命活动的画作,是我见到过的画毛主席形象,特别是年轻时形象的一张非常优秀成功的作品。可是我原来甚至于都没有见到过。我觉得这么优秀的作品,是那个时期革命历史题材的一个重要代表。”徐庆平先生还回忆了当年他还是一名中学生时,去韦江凡家里看到的一幅挂在墙上的北海公园写生作品,觉得画的非常好,生气勃勃。这么多年了,他还清楚地记得。而就在这次展览会上,他看到了这张作品。他说:“一张画能让一个人记几十年,那就说明了,不管从这张作品本身所反映出来的功力,还是感人的程度来说,都是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
为了全面展示韦江凡先生的艺术学养,此次展览还在第二部分中,展示了老画家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到八十年代末期,所临摹的部分古代壁画作品。在长期的艺术实践中,韦江凡先生不忘精研传统,深入挖掘祖国悠久的绘画遗产,先后深入到敦煌、龙门、云岗、河北曲阳、山西永乐宫、北京法海寺,以及新疆克孜尔等众多的古代石窟、寺庙进行考察,临摹写生。李魁正先生在分析韦江凡艺术形成的主客观因素时,指出了传统文化和技艺对画家本人的影响。他说:“韦先生临摹过大量的古代壁画,这是对传统的一个继承。他的画里都融入了传统因素。就是说,素描、速写、水彩与壁画加在一起,是他早年和中青年以前,打下的一个牢固基础,因此才有后来的人物画和画马作品。”“他是继徐悲鸿之后,一个非常出色而全面的画家。对于这样一位画坛英才,历史上应该要好好叙述一下、纪念一下。他是一个有才能的多面手,一个有丰富学养的人,一个大画家。”
捐赠仪式
作为一个有着扎实艺术功底和丰富学养的多面手画家,韦江凡在艺术创作的道路上,始终坚持“一只手拿笔,两条腿走路”的艺术理念和追求。他认为传统与生活,二者缺一不可。正是在这样的自觉意识中,韦江凡从上世纪五十年代起,就在学习汲取传统艺术精华的基础上,坚持“笔墨当随时代”,坚持向生活学习,向人民群众学习。在时代的影响和感召下,不断地深入生活和基层,不断地探索创新,不断地超越和突破自己,创作出了许多表现新时代,新风尚,新人物的作品。这些作品感情真挚,画风清新,绘画语言朴素大方,且富有表现力和感染力。这也形成了这次展览的一个突出特色,同样引起各界观众的热烈关注与高度评价。像纸本彩墨《火热的工地》、《竣工的北京火车站》、《初春》、《华灯》、《春水泛舟》等。与此同时,韦江凡还完成了不少主题性的人物画创作,像《女列车员》、《检车工》、《鲜奶飘香》、《送上门》、《老保管员》、《初上征途》、《东方欲晓》等等。还有表现全国劳动模范时传祥和他的徒弟们精神风貌的组画《时传祥》。这套以年画形式创作的作品,还被选入一九六六年华北地区年画版画展览,受到社会的广泛好评。韦江凡先生还在人民日报上刊发了《深入群众画英雄》的文章,畅谈了他的创作体会。北京画院著名画家、北京教育学院兼职教授赵志田先生,在展览时看到这套作品的一件原作和创作草图时,感到非常亲切。他至今还清楚地记得韦江凡先生为创作《时传祥》组画,深入时传祥所在清洁队,和掏粪工人同吃同住同劳动的情景。他说:“我们当时还在韦先生的带领下,也去掏过大粪。我们只去了一天,韦先生却是长达半年之久。像他这样深入生活,向英雄模范人物学习的精神和创作热情,不但在当年,就是在今天来讲,也是非常有典型意义的。我们要学习和继承他的这种创作态度和吃苦精神。”
“壮丽江山逢盛世,中华龙马竞奔腾。”晚年的韦江凡先生,在他的绘画技艺达到炉火纯青、出神入化境界的时候,把画马作为了自己创作的一个主要领域,倾注了几乎全部的心血。大家对他以画马为载体,把对人生的思索和对生命的体验注入其中,以马寄情,以马言志,以马抒怀的创作,给予了高度评价,指出他所塑造的马,不仅仅只是停留在简单的形体描摹上,更多地注入了画家本人内心的感受和审美情趣,更多地表现了和时代相契合的豪迈奔放、百折不挠的生命力量与进取精神。不少人还谈到,韦江凡先生的马,虽然出自徐悲鸿门下,却又自成一格。他努力实践恩师“师真马”的艺术主张,在注意研究传统技法的同时,深入生活,注重写生,足迹遍及北京郊区、张北、新疆、内蒙古、甘肃等地的马场和大草原。同时,大胆地探索书法用笔在写意画中的运用,在多年来临帖写碑的基础上,坚持以书入画,把纵笔疾书的张力与草书飞白的韵律,融入到画马的笔法中来,形成了既有生动造型之妙,又有浓厚书意之美,与众不同的“江凡马”。通过此次展览和研讨会的探讨,大家对韦江凡先生“以书入画”画马的独特绘画语言,又有了新的认识。尚辉和徐庆平等众多专家强调指出,韦江凡先生的马不是画出来的,而是“写”出来的,并且不是融入了一种书法用笔。在尚辉先生看来:“先生画马不仅是草书,而实际上更多的是隶书用笔。他的笔画用平直的比较多。”李魁正先生在分析了韦老的用笔方法后说:“我非常赞成尚辉先生说的,它里边有‘隶’的东西。但我觉得更多的是‘碑’,是方笔的‘碑’。我们看到后来他的马,用笔很粗,是方笔,是率意的方笔。‘碑’的味道比较浓厚,他是‘隶’与‘碑’的结合。全用‘碑’是不行的,必须要有‘隶’、像画马尾巴,全用‘碑’,是甩不出来的。所以,我觉得韦老的马是‘碑’、‘隶’的狂写,动感很强。他有那么几幅,用笔几乎到了半抽象的碑、隶方笔的一个狂写了。”李魁正先生在深入探讨和分析了韦江凡先生的用笔特色后指出,“我觉得韦老晚年的一个很大的历史性贡献,就是把中国水墨的绘画语言,通过画马这么一个表现形式,大大向前推动了一步,做出了不容忽视的贡献。”《中国美术》主编,著名美术评论家徐恩存也谈到:“韦江凡画马,和古人的马有相似之处,但更多的是他的独创性。他主要是以马为媒介,用这种题材来探索和表现他对笔墨点线的理解。就形体来演绎笔法的多样性和墨韵的丰富性。”杨力舟先生则是更多地从精神层面上,对韦老画马进行了分析和概括。他除了在研讨会上做了精辟的阐述外,还在会后专门梳理了自己的发言,用手书加以誊录,寄给韦江凡先生的女儿韦红燕,指出:“韦老画马,继承了徐悲鸿的传统,又有自己的追求。”“但在追求象征性上,却是与徐悲鸿先生是一脉相承的。”“即画马的生命真实,也画出作者的精神寄托与人格体现。他所着力表现的奔马,象征着中国社会在新的变革时期的价值观。他的每个大笔浓墨的奔马,都是英俊的马、壮美的马、向上奋进的马,正能量的马,是‘雷霆千钧唱大风,中华龙马竞奔腾’的伟大时代的千里马。”“说明他内心在为中华民族腾飞而畅想中国梦。”“他的精神境界鼓舞今人,亦鞭策后人。”
谈到鼓舞今人和鞭策后人,前来观展的人们还被韦江凡先生谦逊淳朴,淡泊名利,甘于奉献的人品道德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大家纷纷谈到,一个有着如此高水平,对中国美术事业做出多方面贡献的老画家,直到九十五岁高龄,才举办自己的个人画展,真是令人想象不到。老画家德艺双馨,实至名归,真乃同仁之楷模,画坛之典范。大家纷纷祝贺画展取得圆满成功,祝福老人家快乐常在,寿比南山。还有一位观众在欣赏了韦老的作品后激动地创作了一首诗,向老人家表示祝贺和问候:“秦川自古唱豪雄,今日画展起旋风。合写狸石观瑰宝,神绝骐骥觅真宗。风流人物惊吴子,无限山川赞范公。最数天骧腾四海,昭陵六骏又重生。”
据悉,此次为期十七天的展览,为由中国美术家协会、北京美术家协会、北京画院联合主办,陕西省澄城县人民政府、陕西省渭南市博物馆协办,北京画院美术馆承办。